谁给你的自信（八）
黄子弘凡：高中
高杨：大学
一定程度的ooc校园au，两人都是直掰弯，必然是HE！
会提到1975和代代。
社会背景是同性可婚可恋但依旧不是主流。
国际三禁，不要上升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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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前文】
【正文】
01
Gyon：阿黄，我在你家楼下
当黄子弘凡看到高杨站在自己面前的时，依旧觉得不太真实，无处安放的眼神还是下意识地落到他白皙的脖颈上，高杨换了蓝色的格子一件衬衣，不算严谨的领口却恰到好处的遮住了他想要寻觅的痕迹，又或者，根本没留下什么痕迹吧。
“高杨，我……”
“阿黄，你把吉他忘在我家了。”
专门把吉他送过来？
黄子弘凡机械般地接过，抬头看他时，发现那双向来折着完美线条的眼睛似乎有些肿，他也没睡好吗？
“我……”
“阿黄。”
又被打断了。
“我要回家了。”
黄子弘凡才发现，停在高杨身后的出租车一直没开走，原来是在等他。
我去送你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，黄子弘凡突然就很有自知之明，他知道高杨会拒绝。
可还是在高杨转身要走的时候拽住了他的手腕，小心翼翼地对上他回头看过来的目光：“我昨晚……”
“阿黄，你昨晚喝多了。”
“阿黄再见！”
黄子弘凡看着高杨的出租车像是逃窜一般，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视野里，自嘲地笑了笑：“高杨，我昨晚一滴酒也没喝。”
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，是高杨发来的微信
Gyon：我把大门的密码换了
其实明知道不会有下一条消息了，黄子弘凡还是极其固执地盯着屏幕，直到屏幕上猝不及防地晕开一滴水渍……
Lars：好
只要是你想的，都好！
可是高杨，我还有几件很喜欢的卫衣在你的衣柜里，还有一对挺贵的十字架耳钉忘在了你的床头柜上，还有我的牙刷，我的隐形眼镜……
操！是谁说的仰起头就可以的？骗人的！
黄子弘凡又一次狠狠地抹掉了眼角不争气的水迹，下意识地捂住传来阵阵钝痛的左胸口——高杨，你这刀一点也不致命，可是，我好痛啊……
9月来的很快，风里又再次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香气。
黄子弘凡一个人趴在课室外的栏杆上，放眼望去就能看到通往校门那条林荫大道，这风里香气的来源。
“黄子，发什么呆呢？”被张超猛的拍了一下肩，黄子弘凡回头看过去的时候还是懵的，下意识的开口：“这风里到底是什么味道啊？”
“桂花啊。”张超不明所以地耸了耸肩：“你不是知道的吗？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喃喃自语的一句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应，说完又趴回栏杆上继续发呆。
“黄子，你什么情况？”张超觉得很不对，黄子弘凡不叭叭叭的说话了，黄子弘凡不笑得龇牙咧嘴了，黄子弘凡不皮得找打了，“失恋了？”
“算是吧。”
我去！张超震惊了，他就随口一问，怎么还一语中的了？
“你啥时候恋的啊？你没事就和高杨学长混在一起，怎么还……”张超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，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不得了的念头，盯着黄子弘凡看过来的眼睛，口齿不清地求证：“不是吧？”
“不可以吗？”因为他和我一样是男生，所以就不可以吗？
张超觉得黄子弘凡太委屈了，他看过来的眼神，他说话的语气，都太委屈了，就像是在问喜欢毛茸茸的娃娃不喜欢硬邦邦的机器人不可以吗？喜欢甜腻的拿铁不喜欢苦涩美式不可以吗？
张超的喉结动了动，半天才自认为小心翼翼、措辞精准、角度委婉地开口：“也许，你只是崇拜，毕竟学长他帮把你的成绩提高了这么多。”
“也许，你只是习惯，就你们总是在一起……”
“嗯。上课了。”
张超从来没觉得上课铃这么悦耳，否则他是再找不出什么其他的情感去代替喜欢了，不过，黄子弘凡“嗯”那一下，是也同意他的说法吗？
后来的一段时间里，张超渐渐得到了否定的答案。
黄子弘凡变得好忙，忙到不落下一场球赛，不拒绝任何校园活动，哦，他拒绝了再次参加校际辩论赛，以要考托福和声乐的考试为理由。
不管这样的理由是否就是全部，黄子弘凡确实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两个考试上，但他还能和1975开黑约饭，还能一反没事就拖更的常态，每周都不落下他的Lars's Friday night……张超都怀疑他是不是每天都不用睡觉不用吃饭。
这样的黄子弘凡，以惊人的速度变得越来越耀眼，他在球场上叱咤风云，在舞台上魅力四射，成绩一直名列前茅，成了真正的风云学长，女生们嘴里的男神，表白和情书一度以风卷残云之势出现，可是不知道黄子弘凡做了什么，后来竟然逐渐销声匿迹了。
02
学校附近的火锅店，气氛小资，出品一流，在G大和Y中学生的支持下，一直生意兴隆，像这种秋风刚起的日子，更是一座难求，不过学生们之间大多认识，要不就自来熟，拼个桌倒是很容易。
容易到代玮透过橱窗和1975挥了挥手后，就二话不说地拉着高杨进店坐下：“嘿，不介意一起吧？”
“哇！学长太巧了！”
“当然不介意，一起一起！”
黄子弘凡很想高杨，想到除了吃饭睡觉他必须一刻不停的忙碌，才能按住自己去找他的冲动。
事实上，他确实忙到大部分时候都忘了，忘了那种抓心挠肝的想念，忘了那种令人窒息的疼痛。
可在高杨出现的那一刻，这些感觉就像决堤的洪水，喷涌而出，将人淹没。
三人一排的连座，代玮十分自觉的坐到了对面，高杨在身边坐下的时候，黄子弘凡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掩饰不住，狠狠地重了几分，突然有些恨梁朋杰非要和他抢窗边的位置，他干嘛要大方地让了呢？以至于现在夹在梁朋杰和高杨中间，水深火热。
“黄子怎么看起来瘦了一圈啊。”
高杨觉得，代玮十分难得地与他心有灵犀，说出了他的心声。
自从几个月前那场“告别”后，两个人的联系就停在了那个不知道带了多少层意思的“好”字上。
尽管Lars's Friday night从未落下，可高杨只能听见声音，看见黄子弘凡拨动吉他弦或者弹钢琴的手，他没有再“见过”那张在他心底名为sunshine的脸。
在极其深刻的记忆中，那张脸明明有可爱的脸颊肉，是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消失了？又是什么时候被轮廓分明的凌厉取代？阿黄，你过得不好吗？明明朋友圈里，和以前一样啊~
“就黄子这拼命三郎的状态，能不瘦吗？”方书剑似是确实心疼又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“很忙？”代玮咬了一口丸子，烫得口齿不清：“我说最近怎么都看不到你来G大。”
“因为高二开始学校要上晚修。”自从火锅局多了两个人，仿佛禁声的黄子弘凡第一次开口，也不知道是解释给谁听。
“我知道啊！高杨说了！”代玮终于吞掉了烫嘴的丸子，看过来有些好笑地说：“一个晚修不至于让你累瘦吧？”
“他前段时间在准备托福和声乐的考试。”
“还有一堆的比赛活动要应付。”
“对啊！那忙得屁滚尿流的，一天天看起来睡觉的时间都没有，也就这两天才告一段落，所以我们才带他出来补一补啊！”
代玮点了点头，总感觉哪里不对，怎么1975其他三个人好像成了代言人一般，黄子弘凡自己不会说话吗？
“考得怎么样？”
高杨的声音，黄子弘凡一阵恍惚，还来不及掩去眼底的震惊就已经与他目光相接，“应该……还好……”
高杨，我有多久没听到过你的声音了？
“我怎么觉得这个黄子有点傻了？”代玮伸手在黄子弘凡眼前晃了晃，说：“你这什么表情啊？高杨的脸很吓人？”
“不是。”高杨的脸很好看，百看不厌。
黄子弘凡过于言简意赅，默默地把天聊死却不自知一般。
锅里热烈地滚着泡泡，冒着的热气里带着让人食指大动的香气，张超拿着漏勺在锅里捞了捞，轮着给每个人碗里添，招呼着大家开吃。
本意是缓解冷场的气氛，没想到黄子弘凡又忽如其来地截下了给高杨的那一份，挑着往自己碗里夹：“黄子你干嘛？”
“他不吃内脏。”黄子弘凡似乎完全没有领会到张超带着提醒和警告的语气，只是毫无意识出自本能地知道，如果他不帮着挑出来，高杨大概又会不好意思明说而勉强自己吃下去。
可等到他把挑剩下的肉匀到高杨碗里的时，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，自己越界了，下意识地抬眼去探寻高杨的意思，见他分外自然淡定地看过来，说：“谢谢阿黄。”
谢谢。
高杨你从来都不跟我说谢谢，每次都直接把不爱吃的扔给我，还叫我不要浪费，后来我学乖了，都不点你不爱吃的，可是你还是经常懒得动，空着碗等着我烫好了给你。
你可一次也没和我说过谢谢。
“诶，黄子我也喜欢吃肉，你也给我捞点呗。”
梁朋杰本来都做好了要挨一顿白眼的准备，说不定还会被挤兑是不是没手，狠狠地让他滚，甚至已经想好了怎么怼回去，可没想到黄子弘凡居然破天荒的反其道而行。
看着自己被填的满当的碗，梁朋杰觉得十分不真实：“黄子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劳任怨了？”
“不好？”
“好！怎么不好！继续发扬啊！”梁朋杰瞬间来劲了，又得寸进尺地要求：“那个我还想要点丸子！”
“亲亲！”
每当黄子弘凡露出这样标准而毫无灵魂的笑容时，就说明该收了，果然梁朋杰听到了十分诚挚的建议：“这边建议您适可而止呢亲亲！”
一群人被逗得不行，热热闹闹地吃了起来，只有黄子弘凡食不知味，身边是高杨的气息，耳畔是高杨的声音，余光里是高杨上扬的眼角，是高杨唇边的笑意，是他所有的夙夜难寐和求而不得。
03
“各位！各位！”火锅店的老板忽然出现在驻唱台上，“今天很热闹啊！可惜不是周末我们的驻唱歌手不上班，不知道有没有谁想要上来露一手？给打个9折！”
客人们大多是学生，本来平时就有时不时上去唱个过瘾的人，这会还有优惠政策，更是让许多人跃跃欲试，气氛瞬间高涨起来。
几轮下来，梁朋杰是坐不住了，戳了戳黄子弘凡的手臂说：“黄子你赶紧去唱一首！能打折呢！”
“对啊！你唱的话肯定比他们都好听！”方书剑也跟着怂恿。
最后的结果倒也不是很意外，黄子弘凡点了点头就同意了。
黑白键起落，被赋予难言的心事，音符流淌，勾画不尽相同却又在某处产生共鸣的故事。
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
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
那样的回忆那么足够
足够我天天都品尝着寂寞
“天哪，那是黄子吧！”
“就是高二级那个又帅、又会唱歌的学长！”
当一阵风吹来风筝飞上天空
为了你而祈祷而祝福而感动
终于你身影消失在人海尽头
才发现
笑着哭最痛~~~
“他的声音好温柔啊~”
“他的眼睛里好像有星星！”
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
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
如果你快乐再不是为我
会不会放手其实才是拥有
“我觉得我要爱上他了~”
“你算了吧，听说他拒绝了好多女生呢！”
知足的快乐
叫我忍受心痛
知足的快乐
叫我忍受心痛
“我听得好心痛啊~”
“他是在对谁唱吗？”
终于，最后一个落下的音符也飘远、消失，黄子弘凡如同往常一般，向台下行了一个绅士礼，并不意外地收获了热烈的掌声。
黄子弘凡觉得，这一刻真是应了那几句歌词：
千万人欢呼什么，我不关心
我只看向他眼底
——可他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。
“这孩子，是不是遇到什么感情问题？”代玮托着腮问。
“他能有什么感情问题。”梁朋杰瞥了眼已然走近的黄子弘凡，说：“要是有，也是太多女生向他表白，选择困难症吧！”
“我都拒绝了！”黄子弘凡第一次觉得这个火锅店的三连座这么讨厌，一整晚无数次给他和高杨擦肩而过的机会，可他却只能用全力去克制想要靠近的冲动，还生怕梁朋杰的一句玩笑被当真，巴巴地去解释，说完了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，高杨大概不在乎吧！
“不过说起来最近确实没怎么看到再有送情书的女生了。”方书剑摸了摸下巴，有些好奇地问：“你用了什么方法拒绝的这么彻底啊？”
“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。”黄子弘凡觉得，随着这句话，身旁飘忽了一晚上的目光，终于再次聚焦在他身上了。
“这话也有人信？”梁朋杰好笑道：“你天天和我们混在一起，哪有别人？”
“因为被拒绝了啊！”人在说实话的时候，似乎特别有底气，黄子弘凡毫不避讳地去接高杨的目光，语气里十分认真道：“可是我忘不掉。”
“也许～”高杨盯着那双映满自己影子的瞳孔，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：“转移一下注意力就能忘掉了。”
“高杨你是在鼓励我早恋吗？”唇角勾起凌厉的弧度，黄子弘凡忽然就觉得很生气。
“你～”有什么话扼住喉咙，高杨足足顿了好几秒，才缓缓地说：“不是自相矛盾吗？”
原来如此。
原来我和谁都可以，只是和你不行。
原来我不可以忘不掉。
“好。听你的。”
“我去！黄子你会不会有点太盲从啦？”
“哈哈，学长认真的吗？”
……
04
这一年的平安夜，迎来了第一场雪，十分地应景，街上人影憧憧，关于圣诞节的旋律此起彼伏，道旁光秃的树木枝干被装点上梦幻的彩灯，街心广场立着一颗大型圣诞树，周围临时设立的圣诞集市热闹的卖着许多新奇的小东西和应节食品，聚集了许多情侣，当然也有结伴的好友和驻足停留的路人，节日与美景，在某种程度是公平的。
这样浪漫的雪夜里，适合遇见，适合表白，适合约会，适合相爱，适合发生一切名为美好的事情。
深红色的液体，不太常见地和苹果橙子混在一起，温和地冒着热气，丁香、肉桂、八角……啊～还有一些分辨不出来的香料，它们在热量与酒精的催化下融为一体，散发着让人迷醉的香气，是不是会让人产生幻觉？
不！不是幻觉！
那身几乎被穿成半永久的黑白大衣，显得腿更修长笔直的马丁靴，因为怕冷一直藏在口袋里的双手，真的是高杨。
他也被香味吸引，饶有兴致地和摊主说了几句，然后付钱，接过精致的杯子，看起来有些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，不经意地舔了舔唇角的痕迹，似是十分满足的极为清淡地笑了。
“老板，我也要一杯。”黄子弘凡走到了被装点得十分圣诞的小摊前，看清了那深红色液体的名字——热红酒。
“你。”高杨不知道自己是意外、是激动还是惊喜，只知道胸腔里碰撞得生疼，“老板他不能喝这个。”
“要你管！”黄子弘凡瞪过来。
“他未成年。”
“我十六了！不用这么严格吧！”
“两位！”老板看着一边眉宇凌厉，一边不动声色的两个少年无声对质，颇有些为难，忙打圆场道：“我这也有果汁，一样很好喝的。”
“那要芒果味的。”
“给他芒果味的。”
“诶，好！”
异口同声，看起来十分默契和熟悉呀，老板笑呵呵地递过来热乎的果汁，热心劝道：“好好喝，哥俩可别再闹脾气啦！”
“哼！”
黄子弘凡觉得自己忒冒险了，难得遇见怎么敢甩脸走人？
“阿黄！”
高杨觉得自己真的脑子不好，走就走了，追什么？
四目相对，相顾无言，十分变扭。
“两位帅哥，能拍张照吗？”
什么情况？两人看着眼前拿着拍立得的几个人一脸问号。
对方似乎也意识到突兀，解释道：“我们在做一个圣诞节的课题，就是采访商家路人之类的。”
“那你们怎么不去拍情侣？”黄子弘凡问。
“那多没意思。”
“我们就是专门找单身的，和朋友一起过的那种。”
“帮个忙嘛！我们不会发到网上的，只是给老师交作业。”
黄子弘凡看向高杨，这事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。
“拍的话，照片能给我们一张吗？”
——不是，高杨你不拒绝吗？
“当然！”
——这就同意了？
“阿黄你看镜头。”
——高杨，为什么啊？
对方很贴心地连拍了三张，把其中的两张分别给了黄子弘凡和高杨。
黄子弘凡盯着手中相纸里逐渐清晰的画面，光影错落的背景，雪花纷飞，他没有看镜头，而是看着高杨，他头一次，站在第三者的角度，看清了自己看高杨的眼神。
“高杨。”黄子弘凡没有抬头，但他知道高杨在听：“我喜欢你！”
大概过了很久很久，高杨的声音才从头顶传来：“阿黄，你年纪还小。”
“这和我的年纪有什么关系？”黄子弘凡忽然就抬头看向高杨眼底，明明都是他的样子，为什么却不断推开他？
“高杨，我知道你拒绝过了，我也按照你希望的，不见你，不联系你，可是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？”
“那你为什么花这么大力气帮我标那些重点，为什么不厌其烦地给我讲了一遍又一遍。你为什么允许我住进你家，分我一半床，你为什么不把我还留在你家的东西还给我，为什么要同意拍照？”
黄子弘凡问不下去了，强忍着眼里的酸涩，把手里的照片摆在高杨眼前，极其委屈地控诉：“我这样看着你的时候，你是真的感觉不到吗？你知道的！但是你看着我泥足深陷，又告诉我不可以，你狠心地推开我，又不断掉我们的羁绊，高杨你就像我的毒瘾，我戒不掉了。”
“阿黄……”
这一瞬间，黄子弘凡几乎觉得自己下一秒要得到了，但现实是，下一秒他终于知道自己被彻底放弃了。
“高杨！”
是李楠萱。
高杨闻声回头，黄子弘凡看不到他的表情，但他想象得到，原来他不是一个人出来的，原来他不是怀念那场他们一起看过的初雪，原来他早已属于那个有资格说喜欢他的人……
“那是黄子吗？怎么走了？”
“他该回家了。”
有刀子在心上缓慢而凶狠地划过，每一分皮肉的撕裂都痛得清晰至极，眼前的人群依旧谈笑风生，而我们却血流成河……
----------- 我保证下一章不作了 ------------
【下文，9、10、11】去 @山外青山楼外楼 第一条见合集哈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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